编剧
《合成人》对中国科幻总结
在影片《合成人》(1988)之中,科学家庞教授将一个因车祸丧生的农民王家培的意识移植到了华夏贸易公司总经理吴浩的大脑里,从而引发了一场伦理的危机。而在《凶宅美人头》(1989)中,疯狂的科学家柯教授枉顾科学伦理,将因桃色事件而被刺死的罗女士的头颅复活,并为其接上了另一位舞星的身体。当不同的大脑和身体被组接在一起,这个新诞生的生命究竟是谁,两部影片均有意识地探讨了后人类的伦理问题。
从整体上来看,中国科幻电影中的后人类想象与西方科幻电影既有着影响与被影响的关系,同时又呈现出异时空下的文化差异。有学者曾将科幻电影的后人类叙事归结为拟人观、时间递归叙述和灭绝焦虑三大特征。如果以此严格地检视,上文所提及的大部分影片只符合第一个特征,中国电影的后人类书写往往距现实太近而离未来太远。除少数几部影片之外,中国科幻电影中的后人类想象基本上很少回应未来,也较少呈现人类的灭绝焦虑。[1][1]
《合成人》中的异托邦
《合成人》中大胆运用表现主义手法创造充满异质感的空间。这些个体与空间并不完全是邪恶与恐怖的。这便需要引入不同于乌托邦与恶托邦的概念——异托邦。福柯提出:“异托邦是一个布满各种性质,一个可能同时被幻觉所萦绕着的空间。”王德威认为:“异托邦指的是我们现实的社会里面,在现实社会各种机制的规划下,或者是现实社会里的成员,他们的思维和想象的一种空间。”在这里可以将社会异常个体置入并尝试对其进行规训。而20世纪80年代中国科幻片的想象更多以“异托邦”方式进行。[2][2]